人魚爸爸的貓崽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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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爸爸的貓崽崽4
林老跟孟老一句話的功夫，秦衍就在這裏安定了下來。
秦衍剛來的第一天就受到了許多的關註，因為他是兩位教授主動帶過來的學生。
二來是他什麽基礎都不明白，只有一個臉長得好，其他什麽都沒有。
不是名校畢業，也沒有過導師，甚至都沒有上過學，誰也不知道為什麽兩個教授要讓秦衍跟他們一起學。
就算喜歡秦衍這張臉的，在得知了這些小道消息後，也忍不住對他沒有好感。
小貓咪天生對周圍的環境非常敏感，對人類的善惡也有感知。
它可以感覺到這些人對他們不友好，還看到有人在經過的時候會悄悄翻白眼。
小貓咪每次看到都會齜牙咧嘴。
但它很乖，只是趴在秦衍胸口前面的口袋裏，沖著這些它不喜歡的人類亮出自己的爪子，想要讓這些人看看它的厲害。
它會沖著這些人哈氣，小小的眉頭都皺起來，恨不得能夾死一只蚊子。
已經將血脈裏的兇性表達得淋漓盡致。
小貓咪進入這裏的時候，有好多人都不願意，覺得這麽一只小貓咪在這裏就是打擾他們的工作，而且怎麽可以將貓帶過來。
有些人找了很多的理由，說貓的身上攜帶著各種各樣的細菌，還是狂犬病的宿主。
絕對不可以帶進來。
秦衍假裝自己不懂什麽是“新人”，他想，這些人都是覺得他是走後門進來的，那就走唄。
看不過眼是嗎？
那就看不過眼啊。
秦衍便去找了林老，林老安慰他不要生氣，他做主說可以留下來，但是不可以讓小貓咪去幹擾周圍的人，以及大家的工作。
“可以幫你說一聲，但如果後面有人跟我投訴說你的貓有什麽問題，那我就不客氣了。”
“現在給你安排的工作是外面很多人都得不到的，要好好珍惜。”
是看在秦衍是一條人魚的份上這才有的。
秦衍當然知道。
他的告狀得到了臺階，便笑著下來了。
“當然的，我不會為此耽誤我的工作。”
林老聽到他的保證，臉上也露出了溫和的笑意：“行，你去忙吧。”
也就是從這一天之後，再也沒有人在暗地裏說秦衍的貓咪不好的話了。
畢竟秦衍身後有一個林老，但他們身後可沒有人當靠山。
這也讓大家在嫌棄鄙視的情緒之外，對他產生了畏懼。
秦衍對周圍的環境並不上心。
他學東西很快，語言、漢字、各種知識，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一個勁兒地吸收著他以前並不知道的知識。
在這一片試驗基地裏，他總是獨來獨往，沒有什麽朋友，但幸好有小葉辰陪著它。
小葉辰看到別人對他態度不好的時候，會自己挺起小小的毛茸茸的胸脯，讓自己看上去強壯一些。
但只是錯覺罷了。
它現在還太小，看起來都沒有兩個月大，大也大不到哪裏去。
鑒於秦衍是新手，他被分配到孟老的大徒弟的身後學習。
孟老下面的徒弟也都是從醫，不過他們的公眾不同，側重點不同。
大徒弟更加傾向的是法醫。
秦衍也跟著學。
大徒弟對秦衍很上心，自己做一些工作的時候都會讓秦衍站在前面來，仔細看自己手上的動作，給他耐心講解一些專業的知識。
他對秦衍沒有什麽特別的敵意。
孟老那天離開的時候將他喊了出去。
“老師，你找我。”
他跟在孟老身邊很久，比孟老的孩子陪伴孟老的時間還要長，已經慢慢地跟孟老的家人差不多了。
他對孟老沒有害怕，有的是尊重和崇拜。
孟老問道：“最近基地裏的情況還可以嗎？你們沒有遇上什麽難題吧？”
大徒弟哈哈笑了兩聲，能送到基地裏的這些案例怎麽能是普通的呢，困難當然有。
可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師傅擔心，笑著說道：“放心吧老師，我們的能力你還不放心嗎？”
孟老想想點點頭，拍拍大徒弟的肩膀，“是啊，你們都是我最有出息的徒弟們。”
屋子裏好幾個上了年紀的徒弟，都是孟老一手教出來的，他們的手藝跟孟老一模一樣。
孟老怎麽會不放心。
不過他真實的目的不是為了跟自己的徒弟敘舊：“剛剛進去的那個孩子你上心些。”
他說道，“那孩子的能力比較敏銳，之後從事這類工作會很不錯。”
旁邊的林老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話：“我覺得人家就算是跟我後面也是一樣厲害。”
人魚雖然還沒有經過測試，但就那嗅覺和體型力氣這些就已經足夠幹掉四五個普通成年人了。
而且他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他們說的話，甚至還會認字。
白小恩曾經詢問過秦衍他怎麽都會的。
秦衍說在海上聽多了就學會了，說著就講了好幾國的話，會說的對話各種各樣。
比如游輪上面會談論的一些商務，珠寶，修理等等，他都能說出來個七七八八。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人魚聰明啊。
這麽聰明的人放到哪裏認真帶著都會成為那個專業領域出色的人。
孟老聽出來林老的未盡之語，不過他當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
還在繼續囑咐自己的徒弟：“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就把他當小米教導。”
小米是大徒弟最喜歡的徒孫，之後等他的大徒弟退休了，也一定是小米過去繼承他的衣缽。
大徒弟一聽老師這麽說，很是驚訝，臉上都出現了空白的表情。
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明白了老師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怕是那個人是真的很有天賦的。
於是他跟他的老師保證道：“好，放心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帶他的。”
孟老知道自己的大徒弟向來是說到做到，既然說了會好好帶著秦衍，那就是會好好教的。
他放心了。
在他的身後，林老倒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他，老孟怎麽會撿到這麽個好便宜。
大徒弟對秦衍也非常上心。
那手把手的態度，讓很多的學生都驚訝極了。
他們平時看到小米雖然不會直接說什麽，但也總是會拐著彎地問小米。
“小米，聽說你師傅對信賴地那個徒弟很好欸，之後不會你師傅想要讓他來繼承衣缽吧？”
“小米，你有沒有感覺你師傅對你開始冷淡了？”
小米對自己的師傅很有信心，不過當身邊的人跟他說這樣的話說多了之後，他就算是讓自己不要聽進去，也還是在心裏已經留下了一個印子。
他已經將這些人的話都聽了進去。
所以每天看到秦衍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臉色。
他覺得現在能跟秦衍心平氣和的說話，都算是他心胸寬闊了。
秦衍誰都沒有放在心上，自然是沒有感覺到自己這個師傅最寵愛的大弟子的心情。
秦衍對這些事情擁有著求知欲。
當第一次看到被剖開的屍體時，他什麽反應都沒有，非常平淡。
就光是他的這個膽子就已經將身邊的那些同學們都比了下去。
就算是這裏最膽大的，當初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做過噩夢，膽小的還會嘔吐，會想要昏厥。
孟老的大徒弟仔細觀察秦衍臉上的表情，如此淡然，膽子很大，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而他不知道這些慘樣，秦衍見過的太多了。
不提以前在那些任務世界裏看到的畫面，光是原主人魚自己撕扯開的動物就多的沒有辦法數，他怎麽可能會害怕。
然後老師又帶著他學了人體穴位，一些屍體特點，包括嗅覺。
出色的法醫，有人可以從氣味上面大致推算出來這具屍體已經死去多久了，也有的可以從屍體皮膚的顏色看出來。
而這些題目秦衍都會做。
所以在老師詢問自己身邊站了一大圈的徒弟，這個屍體上面的氣味是什麽樣子的時候，大家立刻端正了神色，細細說明。
“是酸臭的，像是冰箱裏放了很久的肉的氣味。”
“比糞便的氣味還要大，讓人惡心。”
老師聽到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糾正這個學生的錯誤發言。
“你這個形容不太符合規範，再仔細想想。”
周圍的一圈人都說了，小米也被點到。
但老師還是繼續問。
問到秦衍的時候，秦衍垂下眼簾，似乎什麽氣味都沒聞到。
這具屍體身上的氣味做了很多的處理，犯罪者生怕會臭味露出來，特意弄了許多的東西，遮蓋死者身上的氣味。
如果不是嗅覺敏銳的人，甚至都根本聞不出來。
就像是空氣。
不免有些學生可能聞不出來，但還是像以前上學的時候寫題目，遇到不會的題目，怎麽都不能空著，瞎寫一個答案，也比一個字都不寫來得好。
旁邊圍觀的學生們也是這麽認為秦衍的。
而事實上，屍體上面臭烘烘的氣味幾乎要往秦衍的鼻腔裏面鉆。
秦衍舔了一下嘴巴：“腥氣很重，有比較麻的味道，我想起了廚房裏的花椒，還有料酒。但在皮肉裏面的那些內臟倒是有一些甜味，又像是臭味，是那種死魚身上的鹹臭。”
秦衍描述出來的東西跟在場的大部分學生講出來的完全不同，但如果代入秦衍描述的氣味裏去分辨，他們的嗅覺頂端，似乎真的出現了那麽一種非常鹹，又像是腌制過的味道。
老師在聽到秦衍的回答後，他的眼睛亮了。
圍了一圈的學生們看到老師的笑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秦衍說對了。
老師很驚奇。
但他還是不忘記第一時間給學生們講解知識。
“這個受害者是一個女性，她被發現的時候是被浸泡在腌制肉類的缸子裏，大塊的骨頭都被抽走，所以這也是能塞進去的原因。”
腌制肉類？
學生們立馬混然大悟。
腌制肉類有時候確實會散發出來一些非常特殊的氣味來，有些氣味很比較臭，的味道不會非常嗆人，裏面撒進去的料酒，各種調味料會在很大的程度上將肉腐爛的速度減少，將腐爛的氣味遮蓋。
這才讓兇手光明正大地將腌制了受害者的缸子放在外面。
過了兩天，案件結束了，他們的老師給他們講了這個案件的結果。
殺人者跟被害者是一對小夫妻，兩個人的家庭並不是門當戶對，是女生低嫁。
女生跟男生在一起的時間很長，自由戀愛，女方的家裏有兩個女孩兒，她是妹妹，家裏的條件還算是不錯，屬於是小康家庭。
而男孩子的家庭則是母親死亡，父親另外組成了家庭，後來生了一對雙胞胎弟弟，又有了一個妹妹，所以他父親的所有註意力都放在後面出聲的那三個孩子身上，對於這個男孩子就不管不問。
當初女孩子要跟男孩子結婚的時候，所有的認識的親戚都過來阻止，說男方沒有錢，婚後生活不會很好過。
而且男方在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就表露出來。
他現在的處境沒有女孩子家裏那麽好，有房子有車子但都是貸款買的，每個月的工資都拿去還貸款了，根本攢不下什麽錢，而且不能生病也不能失業，要不然就要斷供。
面臨著生活拮據可能會餓死的問題。
在這樣的自身條件下，他還選擇想要綁定一個家庭條件不錯的女孩子跟自己結婚，一起分擔自己的壓力，順便還能得到一個免費保姆，照顧自己。
但是他沒錢，去見女生家都沒有說買什麽禮物，不需要多貴重，去買個便宜好一點的也行，算作是自己的心意。
但他楞是兩手空空的就這麽去了。
就非常耐人尋味。
到了女方的家裏，就跟女方同房睡覺，還慫恿自己的女朋友去問女方的母親要改口費，說起碼一萬。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臉。
女方倒是被他哄騙的鬼迷心竅，認定了他，都把自己的母親氣到生病，都沒有放棄過。
後來母親終於是心軟了，想著要給自己的女兒問男方的父親多要一些彩禮，好讓兩個孩子之後的生活不會太拮據。
因為男方的父親不管兒子，所以錢根本不願意花在男方的身上，男方又不好意思問爸爸要彩禮，就只能丈母娘來做這個臭人。
但即使是這樣，要到的彩禮也很少，本來當地是三十多萬的彩禮，但對方只拿出來三萬塊錢，說他們家這邊是高額彩禮，如果三萬塊錢不同意，就報警，兩個孩子的婚事也就黃了。
女孩子母親一聽又不願意了，但女孩子卻哭著這才將事情告訴了母親，原來是自己有了孩子。
男方用孩子當成了捆綁住女方的枷鎖，讓女方不離開自己。
在男人的眼中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就已經是自己的了，根本不會跑，而且有了孩子的女人會在其他人眼中是不檢點，就不值錢了。
老師講到這裏的時候，在場的學生們拳頭都硬了。
他們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美好的世界上會有這麽惡心的人。
但更惡心的還在後面。
女方終於是嫁給了男方，但男方的家長似乎在舉辦婚禮的時候終於是稍微大方了一點。
花錢給小兩口舉辦了婚禮，加起來差不多是十多萬。
因為一共辦了兩場婚禮，女方家庭那邊的價格要高。
這似乎讓女方的家庭看到了小兩口未來會有好日子的希望。
婚禮算是平安過去了。
但到了後面孩子快要生產的時候，女孩子才終於是發現了老公的秘密。
他們結婚的錢全都是老公問親朋好友借的，一分錢都沒有花自己家裏的。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沒有錢，無法負擔起兩場婚禮的開銷，而自己的爸爸已經出過了三萬塊錢的彩禮錢，所以他根本不好意思問爸爸再要。
女孩子這個時候回過神了，她終於是感覺到男孩子是在欺騙自己的感情。
她跟男孩子這麽長時間的居住，懷孕的時候也天天上班，但家裏的家務活兒都是自己做，說是男方的工資還貸款，女方的錢用來支付家庭開銷。
房子車子都沒有寫女孩子的名字。
女孩子氣壞了，說要離婚。
男生說可以擠一擠，平時節省開支，去還錢。
女孩子被他又哄住了，決定將自己的彩禮拿出來一起還，甚至還想問自己的父母拿一點出來，大家一起還。
“我把我的三萬塊錢的彩禮錢給拿出來還了吧。”
“你確定要拿出來嘛？寶貝對我真好，放心吧寶貝，你對我的好我一定一輩子都記得的，嘛嘛！”
“那你能不能試試問問你爸爸要一點錢出來啊，這三萬塊錢也不夠的。”
“寶貝，我真的是不敢啊，上次為了娶你，我爸爸都要跟我斷絕關系了。”
“寶貝，不是說怪你的意思，就是想說我真的很愛你！自從你嫁給我，我們兩個人的生活都在一天天變好。這次你拿出三萬塊錢出來，那我們先把這三萬塊錢還掉，然後再慢慢還其他的。”
女孩子看到前面一半的時候還很高興，但看到後面的先還三萬塊錢，就頓時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立刻醒悟了過來。
她跟男生匆匆忙忙結束聊天，思前想後很久，最後還是沒有將自己的彩禮錢拿出來，倒是自己不提，男方卻是問了自己很多次，問她彩禮錢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去還。
似乎這個時候她開始在乎起來要還錢的事情了。
女方正是快生了，他在一旁照顧，又說這些東西，女生聽著聽著，思緒很快就被帶著跑了。
於是她最後昏頭昏腦地拿出了這三萬塊錢。
女方徹底是沒有錢了，又成了一個孩子。
孩子需要花錢，在醫院裏也需要花錢。
男方沒有錢，他也沒有跟女方交代，那些錢都還給誰了，還差誰的錢沒有還。
他讓女生在醫院裏面住了三天，然後就出院回家了。
女生沒有恢覆好，不能出院，但他還是哄著女孩子說，自己回去了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女孩子想到了自己懷孕之前老公做的事情，於是同意了。
結果她的悲慘生活就來了。
老師說到這裏的時候，眉頭緊皺，根本受不了還會有這樣的滿口卑劣謊言的男性。
之後女孩子才知道自己究竟是碰到了什麽匹著人皮的惡魔。
回去的第一天女孩子就後悔了。
她在醫院裏只顧著自己的老公，完全忘記了她的老公還要上班，根本無法每天照顧自己。
當老公上班的時候，她需要一個人下來忍著疼痛給自己做飯，還要照顧她的孩子。
當她有時候堅持不下去，想要找月嫂或者是保姆，她就會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經濟能力去找人來幫助自己。
她無法上班，自己那麽一點彩禮錢都沒有了，銀行卡和信用卡也在老公那裏，她老公當初拿走的時候說，以後家庭瑣事需要購買東西，都他來。
女孩子當初覺得很幸福，現在才明白了原來他那麽說都是為了騙走自己的錢。
她不願意相信，於是在老公晚上加班回來的時候說了這件事情，她老公久久沒有開口。
就跟耳朵被塞了一樣，手裏玩著手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女孩子被他的沈默逼瘋了，白天已經要崩潰，情緒積累下來很不好。
她終於爆發哭了，但男生非常冷漠，坐在一旁打游戲，就連孩子都不管。
等女孩子終於是哭累了，沒有力氣再生氣的時候，他就站起來，說自己來照顧她。
兩個人湊的近，女孩子聞到了男生身上的香水味道，還有燒烤的氣味。
她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了。
因為家裏根本沒有香水。
男生說要節省開支，於是她不再購買這些化妝的東西，更不要說香水了。
只是她沒有力氣生氣了，男生只是從廚房裏，將她中午好不容易做的飯端了過來，然後讓她吃，自己抱著孩子晃了晃，立馬回來說孩子哭了。
要老婆來幫一把的時候，女孩子終於是受不了了。
她沒有力氣了。
那時候她終於是後悔自己的決定。
因為丈夫的“溫柔”與沒錢，女孩子的月子沒有坐好，她甚至還沒有一個月，就又匆匆忙忙回到了工作崗位上，但是由於她一個月的產假，她的工作已經被其他的同事所替代了，現在只能換一份工資少的工位上面去。
女孩子立馬同意了。
她真的太害怕沒有錢的感覺了。
但是她發現自己工作了也照樣沒有錢。
因為她的錢要支付日常開銷，還有養孩子的錢。
男方嘴上說對孩子很好，但一分錢都沒有在孩子身上花過。
女方根本存不下來錢，她開始不在丈夫身上花錢，但她卻可悲的發現自己的丈夫沒有自己也能過得很好，身上的衣服每天都整潔，她不敢去想這是什麽原因。
但即使是對丈夫心死，她還是沒有錢。
小孩子的花銷太大了。
因為自己對孩子傾註了許多的愛和期望，她對孩子很嚴厲，因為壓力太大，她的情緒時常會奔潰，這讓她的孩子在面對每次看到他都會笑著給他零食吃的爸爸的時候更喜歡。
她的孩子更喜歡爸爸，她真的要氣瘋了。
可是她對孩子的愛不做假。
最後她終於鼓起了勇氣想要跟男方離婚，結果惹怒了對方，落了一個被殺掉的下場。
只是因為她的丈夫在外面的女人想要跟她丈夫結婚，而那個女人家裏有錢，所以他要殺掉她給自己鋪路。
因為他騙對方說自己還沒有結婚。
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
他殺了女孩子，然後連夜開車回了老家，又相出了一個做腌肉的主意。
所以女孩子被腌制了近乎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被發現，直到被村子裏的熊孩子們砸破了缸子，這才發現了。
因為老家裏的原子裏長了幾棵棗樹，孩子們饞，這才去的。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扯出來這麽一回事兒。
老師說完了前因後果，圍在身邊的學生們過了好幾分鐘才終於吐氣。
實在是匪夷所思。
“婚姻真是讓人可怕。”
“是啊，那些讓人羨慕的，拍手叫好的婚姻都在電視劇裏，小說裏，現實裏的真可怕。”
“她的死因是後腦勺的窟窿，是被鈍器用力擊打了好幾次。”
學生們立刻湊過來仔細查看面前的這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他們聽完這個故事，心中隱隱有火在燃燒，是他們內心的道德底線。
女孩子的丈夫真的是畜牲，讓他們很是氣憤。
秦衍心中也忍不住生氣，於是他抿著唇跟身邊的同學們一起觀察。
學習。
爭取在日後能夠幫助其他的人。
在基地裏面學習眉頭都會接受到不同的信息。
像這個倫理的故事並不少見。
大家就依靠著自己內心的火焰，努力奮進。
秦衍除了法醫專業之外，還去了警校專門學習。
秦衍每天兩個地方跑，很多的人都覺得他接受不了。
大家都知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基礎，根本不懂那些深層次的道理。
他們覺得秦衍的成績肯定不好。
但很快這些幸災樂禍的人們就被打臉了。
在一個月後的考試，秦衍的成績出來了。
他直接打敗了兩個專業成績優異的學長，自己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績。
所有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秦衍來的時候那個月已經過去快一周了，也就是他從什麽都不懂，到成為第一，僅僅是用了二十多天。
這是什麽樣的能力啊。
林老站在實驗室裏，在他的面前是一份檢測報告。
一沓，非常厚。
裏面有秦衍的體檢報告，基因測試等等。
他看到了秦衍的體檢報告，秦衍的身體機能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超乎人類太多。
不過他還是猜的太保守了。
秦衍的能力簡直是超越人類許多許多。
記憶能力有些像是人類中患有超憶癥的人那樣，發生的各種事情，哪怕是背景裏的小細節都能立刻回想起來，並且能一目十行還能隨機抽背一本新華字典。
包括他的語言能力，經過專業的特訓，現在能流利說出五國的語言。
這還是在記憶方面。
在體能方面，他是一條人魚，但是在陸地上跑步，他的速度僅僅是比草原上面的豹子要慢一些，力氣直接能把測力器的機器幹爆表。
最後是直接上了用來給大貨車磅秤的磅秤，這才測出來他的力氣。
可以說，秦衍抱起來一棵長了好多年的大樹一點問題都沒有，輕輕松松。
而在嗅覺、味覺、聽覺等等無感上面，秦衍的敏銳度更是超過了人們的認知，他甚至在大樓裏面，就能夠聽得到兩百米之外的人說的話。
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
也讓很多的人害怕他的能力。
但林老不一樣，秦衍也是厲害，他越是高興。
有這樣的人為他們的國家效力，可不是應該笑嘛。
他站了起來，將東西都放好。
他今天的活兒都做完了，可以去看看秦衍了。
他在腦中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先去寵物店一趟，給秦衍家的小貓咪買一點好吃的東西。
那小貓跟在秦衍的身邊有一個月了，它的體型比以前大了兩圈不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的飼主是秦衍這條人魚，小貓受到了秦衍磁場的影響。
兩個月大的貓咪絕對不是它這個體型。
貍花貓不是大貓品種。
但那只小貓現在的個頭如果說五六個月大都有人會相信。
也不知道長大到最後能有多大。
林老想著想著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一絲笑意。
這次考試結果出來，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兩個專業裏地其他學生不敢相信，但當他們問老師去看秦衍的考卷跟考場的監控視頻之後，才終於是相信秦衍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
警校的考試以專業知識、體能、射擊技巧等等為主，而法醫專業的考試以理論、實踐為主。
基地裏的這兩個專業的學生們都是來自世界各地天賦非常的人，在他們的手裏想要拿到第一名，可想而知是多麽困難。
可秦衍偏偏就做到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終於是意識到為什麽當初是兩個德高望重的教授一起帶著人過來了。
可想而知有如此可怕的天賦的人就應該受到如此多的重視。
他們忍不住酸溜溜地想，如果自己是秦衍該有多好啊。
可惜他們是他們自己，不是秦衍。
秦衍一過去就拿到了兩個專業的第一，這種能力真的讓人嘆服。
追都沒有辦法追，嫉妒都沒有辦法嫉妒。
他們能做的就是看秦衍能繼續往上走，走到哪一步。
大家對待秦衍的態度變了，秦衍可以感覺到。
小貓咪也可以感覺到，但它現在太小了，整顆心裏只有秦衍，別的什麽都沒有。
林老和孟老經常會過來看看秦衍在這裏的生活行不行。
秦衍就會陪著他們聊天，將自己的貓兒子貢獻出來，讓兩個對貓忍不住蠢蠢欲動的老人摸一摸小貓咪。
小貓咪似乎也知道現在它跟秦衍的好日子是誰帶給他們的。
所以對兩個老人家也是非常客氣。
乖乖地讓人抱著，一點都不拿喬。
親臉、親爪爪、摸肚肚，雙眼圓溜溜的，水汪汪的，像是會說話會撒嬌一樣。
林老忍不住感嘆，要不是他們家裏有小貓咪了，指不定他們會忍不住偷偷地趁著秦衍不在的時候綁架小貓咪帶回去。
秦衍聽了哈哈大笑，但心裏可沒有感到好笑。
他覺得自己有些冷血，雖然兩個老人對他非常好，給了他機會，但如果他們對小葉辰下手，要將他兒子帶離他的身邊，他說什麽都會去將自己的兒子搶回來。
玩笑，是只有雙方都覺得很有意思，很好笑，才算是玩笑。
而不是踩著對方在意的那個點。
秦衍臉上的表情很假，雖然是笑起來，但無端讓人覺得他不高興。
林老跟孟老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他們竟然忘記了秦衍是一條兇猛的人魚了。
在高位時間久了，這樣的話術忍不住就會脫口而出。
他們的學生是無所謂，但不代表人魚無所謂。
屋子裏有片刻的沈默，最後還是秦衍用帶著笑的目光掃了他們眼。
“辰辰在我的心裏就是孩子一樣，哪怕你們真的很喜歡，那也真的很抱歉，我不能把它送你們。”
秦衍開了口，兩個老人立刻順著說，“嗯嗯，我們知道的，就是開個玩笑。”
秦衍只笑著沒有回答。
林老道：“我們和你的幾個老師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認為你現在有出師的能力，所以準備讓你開始跟大家一起幹活兒了。”
秦衍知道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就算是動物園裏面被收編的珍稀動物們，雖然食物不愁，但還是要為動物園賺錢，怎麽都不是白吃的。
“可以啊。不過我還有想要學的東西。”
秦衍道。
兩個老人忍不住好奇：“什麽東西啊？”
他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對話已經從他們兩個作為主導，慢慢地成為秦衍變成了主導。
他們兩個人的思緒跟話頭也被秦衍牽著走。
秦衍眉頭一挑：“玄學吧。”
他說道，“聽說玄學也是我們國家的一個特色，我挺感興趣的。”
兩個老人已經做好了秦衍有可能會出說來的內容，但萬萬想不到對方竟然說得會是這個。
兩個崇尚科學的老人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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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跟孟老一句話的功夫，秦衍就在這裏安定了下來。
秦衍剛來的第一天就受到了許多的關註，因為他是兩位教授主動帶過來的學生。
二來是他什麽基礎都不明白，只有一個臉長得好，其他什麽都沒有。
不是名校畢業，也沒有過導師，甚至都沒有上過學，誰也不知道為什麽兩個教授要讓秦衍跟他們一起學。
就算喜歡秦衍這張臉的，在得知了這些小道消息後，也忍不住對他沒有好感。
小貓咪天生對周圍的環境非常敏感，對人類的善惡也有感知。
它可以感覺到這些人對他們不友好，還看到有人在經過的時候會悄悄翻白眼。
小貓咪每次看到都會齜牙咧嘴。
但它很乖，只是趴在秦衍胸口前面的口袋裏，沖著這些它不喜歡的人類亮出自己的爪子，想要讓這些人看看它的厲害。
它會沖著這些人哈氣，小小的眉頭都皺起來，恨不得能夾死一只蚊子。
已經將血脈裏的兇性表達得淋漓盡致。
小貓咪進入這裏的時候，有好多人都不願意，覺得這麽一只小貓咪在這裏就是打擾他們的工作，而且怎麽可以將貓帶過來。
有些人找了很多的理由，說貓的身上攜帶著各種各樣的細菌，還是狂犬病的宿主。
絕對不可以帶進來。
秦衍假裝自己不懂什麽是“新人”，他想，這些人都是覺得他是走後門進來的，那就走唄。
看不過眼是嗎？
那就看不過眼啊。
秦衍便去找了林老，林老安慰他不要生氣，他做主說可以留下來，但是不可以讓小貓咪去幹擾周圍的人，以及大家的工作。
“可以幫你說一聲，但如果後面有人跟我投訴說你的貓有什麽問題，那我就不客氣了。”
“現在給你安排的工作是外面很多人都得不到的，要好好珍惜。”
是看在秦衍是一條人魚的份上這才有的。
秦衍當然知道。
他的告狀得到了臺階，便笑著下來了。
“當然的，我不會為此耽誤我的工作。”
林老聽到他的保證，臉上也露出了溫和的笑意：“行，你去忙吧。”
也就是從這一天之後，再也沒有人在暗地裏說秦衍的貓咪不好的話了。
畢竟秦衍身後有一個林老，但他們身後可沒有人當靠山。
這也讓大家在嫌棄鄙視的情緒之外，對他產生了畏懼。
秦衍對周圍的環境並不上心。
他學東西很快，語言、漢字、各種知識，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一個勁兒地吸收著他以前並不知道的知識。
在這一片試驗基地裏，他總是獨來獨往，沒有什麽朋友，但幸好有小葉辰陪著它。
小葉辰看到別人對他態度不好的時候，會自己挺起小小的毛茸茸的胸脯，讓自己看上去強壯一些。
但只是錯覺罷了。
它現在還太小，看起來都沒有兩個月大，大也大不到哪裏去。
鑒於秦衍是新手，他被分配到孟老的大徒弟的身後學習。
孟老下面的徒弟也都是從醫，不過他們的公眾不同，側重點不同。
大徒弟更加傾向的是法醫。
秦衍也跟著學。
大徒弟對秦衍很上心，自己做一些工作的時候都會讓秦衍站在前面來，仔細看自己手上的動作，給他耐心講解一些專業的知識。
他對秦衍沒有什麽特別的敵意。
孟老那天離開的時候將他喊了出去。
“老師，你找我。”
他跟在孟老身邊很久，比孟老的孩子陪伴孟老的時間還要長，已經慢慢地跟孟老的家人差不多了。
他對孟老沒有害怕，有的是尊重和崇拜。
孟老問道：“最近基地裏的情況還可以嗎？你們沒有遇上什麽難題吧？”
大徒弟哈哈笑了兩聲，能送到基地裏的這些案例怎麽能是普通的呢，困難當然有。
可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師傅擔心，笑著說道：“放心吧老師，我們的能力你還不放心嗎？”
孟老想想點點頭，拍拍大徒弟的肩膀，“是啊，你們都是我最有出息的徒弟們。”
屋子裏好幾個上了年紀的徒弟，都是孟老一手教出來的，他們的手藝跟孟老一模一樣。
孟老怎麽會不放心。
不過他真實的目的不是為了跟自己的徒弟敘舊：“剛剛進去的那個孩子你上心些。”
他說道，“那孩子的能力比較敏銳，之後從事這類工作會很不錯。”
旁邊的林老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忍不住插話：“我覺得人家就算是跟我後面也是一樣厲害。”
人魚雖然還沒有經過測試，但就那嗅覺和體型力氣這些就已經足夠幹掉四五個普通成年人了。
而且他還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他們說的話，甚至還會認字。
白小恩曾經詢問過秦衍他怎麽都會的。
秦衍說在海上聽多了就學會了，說著就講了好幾國的話，會說的對話各種各樣。
比如游輪上面會談論的一些商務，珠寶，修理等等，他都能說出來個七七八八。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人魚聰明啊。
這麽聰明的人放到哪裏認真帶著都會成為那個專業領域出色的人。
孟老聽出來林老的未盡之語，不過他當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
還在繼續囑咐自己的徒弟：“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就把他當小米教導。”
小米是大徒弟最喜歡的徒孫，之後等他的大徒弟退休了，也一定是小米過去繼承他的衣缽。
大徒弟一聽老師這麽說，很是驚訝，臉上都出現了空白的表情。
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明白了老師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怕是那個人是真的很有天賦的。
於是他跟他的老師保證道：“好，放心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帶他的。”
孟老知道自己的大徒弟向來是說到做到，既然說了會好好帶著秦衍，那就是會好好教的。
他放心了。
在他的身後，林老倒是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他，老孟怎麽會撿到這麽個好便宜。
大徒弟對秦衍也非常上心。
那手把手的態度，讓很多的學生都驚訝極了。
他們平時看到小米雖然不會直接說什麽，但也總是會拐著彎地問小米。
“小米，聽說你師傅對信賴地那個徒弟很好欸，之後不會你師傅想要讓他來繼承衣缽吧？”
“小米，你有沒有感覺你師傅對你開始冷淡了？”
小米對自己的師傅很有信心，不過當身邊的人跟他說這樣的話說多了之後，他就算是讓自己不要聽進去，也還是在心裏已經留下了一個印子。
他已經將這些人的話都聽了進去。
所以每天看到秦衍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麽好的臉色。
他覺得現在能跟秦衍心平氣和的說話，都算是他心胸寬闊了。
秦衍誰都沒有放在心上，自然是沒有感覺到自己這個師傅最寵愛的大弟子的心情。
秦衍對這些事情擁有著求知欲。
當第一次看到被剖開的屍體時，他什麽反應都沒有，非常平淡。
就光是他的這個膽子就已經將身邊的那些同學們都比了下去。
就算是這裏最膽大的，當初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做過噩夢，膽小的還會嘔吐，會想要昏厥。
孟老的大徒弟仔細觀察秦衍臉上的表情，如此淡然，膽子很大，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而他不知道這些慘樣，秦衍見過的太多了。
不提以前在那些任務世界裏看到的畫面，光是原主人魚自己撕扯開的動物就多的沒有辦法數，他怎麽可能會害怕。
然後老師又帶著他學了人體穴位，一些屍體特點，包括嗅覺。
出色的法醫，有人可以從氣味上面大致推算出來這具屍體已經死去多久了，也有的可以從屍體皮膚的顏色看出來。
而這些題目秦衍都會做。
所以在老師詢問自己身邊站了一大圈的徒弟，這個屍體上面的氣味是什麽樣子的時候，大家立刻端正了神色，細細說明。
“是酸臭的，像是冰箱裏放了很久的肉的氣味。”
“比糞便的氣味還要大，讓人惡心。”
老師聽到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糾正這個學生的錯誤發言。
“你這個形容不太符合規範，再仔細想想。”
周圍的一圈人都說了，小米也被點到。
但老師還是繼續問。
問到秦衍的時候，秦衍垂下眼簾，似乎什麽氣味都沒聞到。
這具屍體身上的氣味做了很多的處理，犯罪者生怕會臭味露出來，特意弄了許多的東西，遮蓋死者身上的氣味。
如果不是嗅覺敏銳的人，甚至都根本聞不出來。
就像是空氣。
不免有些學生可能聞不出來，但還是像以前上學的時候寫題目，遇到不會的題目，怎麽都不能空著，瞎寫一個答案，也比一個字都不寫來得好。
旁邊圍觀的學生們也是這麽認為秦衍的。
而事實上，屍體上面臭烘烘的氣味幾乎要往秦衍的鼻腔裏面鉆。
秦衍舔了一下嘴巴：“腥氣很重，有比較麻的味道，我想起了廚房裏的花椒，還有料酒。但在皮肉裏面的那些內臟倒是有一些甜味，又像是臭味，是那種死魚身上的鹹臭。”
秦衍描述出來的東西跟在場的大部分學生講出來的完全不同，但如果代入秦衍描述的氣味裏去分辨，他們的嗅覺頂端，似乎真的出現了那麽一種非常鹹，又像是腌制過的味道。
老師在聽到秦衍的回答後，他的眼睛亮了。
圍了一圈的學生們看到老師的笑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什麽。
秦衍說對了。
老師很驚奇。
但他還是不忘記第一時間給學生們講解知識。
“這個受害者是一個女性，她被發現的時候是被浸泡在腌制肉類的缸子裏，大塊的骨頭都被抽走，所以這也是能塞進去的原因。”
腌制肉類？
學生們立馬混然大悟。
腌制肉類有時候確實會散發出來一些非常特殊的氣味來，有些氣味很比較臭，的味道不會非常嗆人，裏面撒進去的料酒，各種調味料會在很大的程度上將肉腐爛的速度減少，將腐爛的氣味遮蓋。
這才讓兇手光明正大地將腌制了受害者的缸子放在外面。
過了兩天，案件結束了，他們的老師給他們講了這個案件的結果。
殺人者跟被害者是一對小夫妻，兩個人的家庭並不是門當戶對，是女生低嫁。
女生跟男生在一起的時間很長，自由戀愛，女方的家裏有兩個女孩兒，她是妹妹，家裏的條件還算是不錯，屬於是小康家庭。
而男孩子的家庭則是母親死亡，父親另外組成了家庭，後來生了一對雙胞胎弟弟，又有了一個妹妹，所以他父親的所有註意力都放在後面出聲的那三個孩子身上，對於這個男孩子就不管不問。
當初女孩子要跟男孩子結婚的時候，所有的認識的親戚都過來阻止，說男方沒有錢，婚後生活不會很好過。
而且男方在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就表露出來。
他現在的處境沒有女孩子家裏那麽好，有房子有車子但都是貸款買的，每個月的工資都拿去還貸款了，根本攢不下什麽錢，而且不能生病也不能失業，要不然就要斷供。
面臨著生活拮據可能會餓死的問題。
在這樣的自身條件下，他還選擇想要綁定一個家庭條件不錯的女孩子跟自己結婚，一起分擔自己的壓力，順便還能得到一個免費保姆，照顧自己。
但是他沒錢，去見女生家都沒有說買什麽禮物，不需要多貴重，去買個便宜好一點的也行，算作是自己的心意。
但他楞是兩手空空的就這麽去了。
就非常耐人尋味。
到了女方的家裏，就跟女方同房睡覺，還慫恿自己的女朋友去問女方的母親要改口費，說起碼一萬。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臉。
女方倒是被他哄騙的鬼迷心竅，認定了他，都把自己的母親氣到生病，都沒有放棄過。
後來母親終於是心軟了，想著要給自己的女兒問男方的父親多要一些彩禮，好讓兩個孩子之後的生活不會太拮據。
因為男方的父親不管兒子，所以錢根本不願意花在男方的身上，男方又不好意思問爸爸要彩禮，就只能丈母娘來做這個臭人。
但即使是這樣，要到的彩禮也很少，本來當地是三十多萬的彩禮，但對方只拿出來三萬塊錢，說他們家這邊是高額彩禮，如果三萬塊錢不同意，就報警，兩個孩子的婚事也就黃了。
女孩子母親一聽又不願意了，但女孩子卻哭著這才將事情告訴了母親，原來是自己有了孩子。
男方用孩子當成了捆綁住女方的枷鎖，讓女方不離開自己。
在男人的眼中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就已經是自己的了，根本不會跑，而且有了孩子的女人會在其他人眼中是不檢點，就不值錢了。
老師講到這裏的時候，在場的學生們拳頭都硬了。
他們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麽這麽美好的世界上會有這麽惡心的人。
但更惡心的還在後面。
女方終於是嫁給了男方，但男方的家長似乎在舉辦婚禮的時候終於是稍微大方了一點。
花錢給小兩口舉辦了婚禮，加起來差不多是十多萬。
因為一共辦了兩場婚禮，女方家庭那邊的價格要高。
這似乎讓女方的家庭看到了小兩口未來會有好日子的希望。
婚禮算是平安過去了。
但到了後面孩子快要生產的時候，女孩子才終於是發現了老公的秘密。
他們結婚的錢全都是老公問親朋好友借的，一分錢都沒有花自己家裏的。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沒有錢，無法負擔起兩場婚禮的開銷，而自己的爸爸已經出過了三萬塊錢的彩禮錢，所以他根本不好意思問爸爸再要。
女孩子這個時候回過神了，她終於是感覺到男孩子是在欺騙自己的感情。
她跟男孩子這麽長時間的居住，懷孕的時候也天天上班，但家裏的家務活兒都是自己做，說是男方的工資還貸款，女方的錢用來支付家庭開銷。
房子車子都沒有寫女孩子的名字。
女孩子氣壞了，說要離婚。
男生說可以擠一擠，平時節省開支，去還錢。
女孩子被他又哄住了，決定將自己的彩禮拿出來一起還，甚至還想問自己的父母拿一點出來，大家一起還。
“我把我的三萬塊錢的彩禮錢給拿出來還了吧。”
“你確定要拿出來嘛？寶貝對我真好，放心吧寶貝，你對我的好我一定一輩子都記得的，嘛嘛！”
“那你能不能試試問問你爸爸要一點錢出來啊，這三萬塊錢也不夠的。”
“寶貝，我真的是不敢啊，上次為了娶你，我爸爸都要跟我斷絕關系了。”
“寶貝，不是說怪你的意思，就是想說我真的很愛你！自從你嫁給我，我們兩個人的生活都在一天天變好。這次你拿出三萬塊錢出來，那我們先把這三萬塊錢還掉，然後再慢慢還其他的。”
女孩子看到前面一半的時候還很高興，但看到後面的先還三萬塊錢，就頓時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立刻醒悟了過來。
她跟男生匆匆忙忙結束聊天，思前想後很久，最後還是沒有將自己的彩禮錢拿出來，倒是自己不提，男方卻是問了自己很多次，問她彩禮錢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去還。
似乎這個時候她開始在乎起來要還錢的事情了。
女方正是快生了，他在一旁照顧，又說這些東西，女生聽著聽著，思緒很快就被帶著跑了。
於是她最後昏頭昏腦地拿出了這三萬塊錢。
女方徹底是沒有錢了，又成了一個孩子。
孩子需要花錢，在醫院裏也需要花錢。
男方沒有錢，他也沒有跟女方交代，那些錢都還給誰了，還差誰的錢沒有還。
他讓女生在醫院裏面住了三天，然後就出院回家了。
女生沒有恢覆好，不能出院，但他還是哄著女孩子說，自己回去了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女孩子想到了自己懷孕之前老公做的事情，於是同意了。
結果她的悲慘生活就來了。
老師說到這裏的時候，眉頭緊皺，根本受不了還會有這樣的滿口卑劣謊言的男性。
之後女孩子才知道自己究竟是碰到了什麽匹著人皮的惡魔。
回去的第一天女孩子就後悔了。
她在醫院裏只顧著自己的老公，完全忘記了她的老公還要上班，根本無法每天照顧自己。
當老公上班的時候，她需要一個人下來忍著疼痛給自己做飯，還要照顧她的孩子。
當她有時候堅持不下去，想要找月嫂或者是保姆，她就會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經濟能力去找人來幫助自己。
她無法上班，自己那麽一點彩禮錢都沒有了，銀行卡和信用卡也在老公那裏，她老公當初拿走的時候說，以後家庭瑣事需要購買東西，都他來。
女孩子當初覺得很幸福，現在才明白了原來他那麽說都是為了騙走自己的錢。
她不願意相信，於是在老公晚上加班回來的時候說了這件事情，她老公久久沒有開口。
就跟耳朵被塞了一樣，手裏玩著手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女孩子被他的沈默逼瘋了，白天已經要崩潰，情緒積累下來很不好。
她終於爆發哭了，但男生非常冷漠，坐在一旁打游戲，就連孩子都不管。
等女孩子終於是哭累了，沒有力氣再生氣的時候，他就站起來，說自己來照顧她。
兩個人湊的近，女孩子聞到了男生身上的香水味道，還有燒烤的氣味。
她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了。
因為家裏根本沒有香水。
男生說要節省開支，於是她不再購買這些化妝的東西，更不要說香水了。
只是她沒有力氣生氣了，男生只是從廚房裏，將她中午好不容易做的飯端了過來，然後讓她吃，自己抱著孩子晃了晃，立馬回來說孩子哭了。
要老婆來幫一把的時候，女孩子終於是受不了了。
她沒有力氣了。
那時候她終於是後悔自己的決定。
因為丈夫的“溫柔”與沒錢，女孩子的月子沒有坐好，她甚至還沒有一個月，就又匆匆忙忙回到了工作崗位上，但是由於她一個月的產假，她的工作已經被其他的同事所替代了，現在只能換一份工資少的工位上面去。
女孩子立馬同意了。
她真的太害怕沒有錢的感覺了。
但是她發現自己工作了也照樣沒有錢。
因為她的錢要支付日常開銷，還有養孩子的錢。
男方嘴上說對孩子很好，但一分錢都沒有在孩子身上花過。
女方根本存不下來錢，她開始不在丈夫身上花錢，但她卻可悲的發現自己的丈夫沒有自己也能過得很好，身上的衣服每天都整潔，她不敢去想這是什麽原因。
但即使是對丈夫心死，她還是沒有錢。
小孩子的花銷太大了。
因為自己對孩子傾註了許多的愛和期望，她對孩子很嚴厲，因為壓力太大，她的情緒時常會奔潰，這讓她的孩子在面對每次看到他都會笑著給他零食吃的爸爸的時候更喜歡。
她的孩子更喜歡爸爸，她真的要氣瘋了。
可是她對孩子的愛不做假。
最後她終於鼓起了勇氣想要跟男方離婚，結果惹怒了對方，落了一個被殺掉的下場。
只是因為她的丈夫在外面的女人想要跟她丈夫結婚，而那個女人家裏有錢，所以他要殺掉她給自己鋪路。
因為他騙對方說自己還沒有結婚。
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
他殺了女孩子，然後連夜開車回了老家，又相出了一個做腌肉的主意。
所以女孩子被腌制了近乎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被發現，直到被村子裏的熊孩子們砸破了缸子，這才發現了。
因為老家裏的原子裏長了幾棵棗樹，孩子們饞，這才去的。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扯出來這麽一回事兒。
老師說完了前因後果，圍在身邊的學生們過了好幾分鐘才終於吐氣。
實在是匪夷所思。
“婚姻真是讓人可怕。”
“是啊，那些讓人羨慕的，拍手叫好的婚姻都在電視劇裏，小說裏，現實裏的真可怕。”
“她的死因是後腦勺的窟窿，是被鈍器用力擊打了好幾次。”
學生們立刻湊過來仔細查看面前的這具不成人形的屍體。
他們聽完這個故事，心中隱隱有火在燃燒，是他們內心的道德底線。
女孩子的丈夫真的是畜牲，讓他們很是氣憤。
秦衍心中也忍不住生氣，於是他抿著唇跟身邊的同學們一起觀察。
學習。
爭取在日後能夠幫助其他的人。
在基地裏面學習眉頭都會接受到不同的信息。
像這個倫理的故事並不少見。
大家就依靠著自己內心的火焰，努力奮進。
秦衍除了法醫專業之外，還去了警校專門學習。
秦衍每天兩個地方跑，很多的人都覺得他接受不了。
大家都知道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基礎，根本不懂那些深層次的道理。
他們覺得秦衍的成績肯定不好。
但很快這些幸災樂禍的人們就被打臉了。
在一個月後的考試，秦衍的成績出來了。
他直接打敗了兩個專業成績優異的學長，自己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績。
所有人都驚呆了。
要知道秦衍來的時候那個月已經過去快一周了，也就是他從什麽都不懂，到成為第一，僅僅是用了二十多天。
這是什麽樣的能力啊。
林老站在實驗室裏，在他的面前是一份檢測報告。
一沓，非常厚。
裏面有秦衍的體檢報告，基因測試等等。
他看到了秦衍的體檢報告，秦衍的身體機能果然跟他猜測的一樣，超乎人類太多。
不過他還是猜的太保守了。
秦衍的能力簡直是超越人類許多許多。
記憶能力有些像是人類中患有超憶癥的人那樣，發生的各種事情，哪怕是背景裏的小細節都能立刻回想起來，並且能一目十行還能隨機抽背一本新華字典。
包括他的語言能力，經過專業的特訓，現在能流利說出五國的語言。
這還是在記憶方面。
在體能方面，他是一條人魚，但是在陸地上跑步，他的速度僅僅是比草原上面的豹子要慢一些，力氣直接能把測力器的機器幹爆表。
最後是直接上了用來給大貨車磅秤的磅秤，這才測出來他的力氣。
可以說，秦衍抱起來一棵長了好多年的大樹一點問題都沒有，輕輕松松。
而在嗅覺、味覺、聽覺等等無感上面，秦衍的敏銳度更是超過了人們的認知，他甚至在大樓裏面，就能夠聽得到兩百米之外的人說的話。
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
也讓很多的人害怕他的能力。
但林老不一樣，秦衍也是厲害，他越是高興。
有這樣的人為他們的國家效力，可不是應該笑嘛。
他站了起來，將東西都放好。
他今天的活兒都做完了，可以去看看秦衍了。
他在腦中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先去寵物店一趟，給秦衍家的小貓咪買一點好吃的東西。
那小貓跟在秦衍的身邊有一個月了，它的體型比以前大了兩圈不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的飼主是秦衍這條人魚，小貓受到了秦衍磁場的影響。
兩個月大的貓咪絕對不是它這個體型。
貍花貓不是大貓品種。
但那只小貓現在的個頭如果說五六個月大都有人會相信。
也不知道長大到最後能有多大。
林老想著想著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一絲笑意。
這次考試結果出來，將所有人嚇了一跳。
兩個專業裏地其他學生不敢相信，但當他們問老師去看秦衍的考卷跟考場的監控視頻之後，才終於是相信秦衍竟然會有這樣的能力。
警校的考試以專業知識、體能、射擊技巧等等為主，而法醫專業的考試以理論、實踐為主。
基地裏的這兩個專業的學生們都是來自世界各地天賦非常的人，在他們的手裏想要拿到第一名，可想而知是多麽困難。
可秦衍偏偏就做到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終於是意識到為什麽當初是兩個德高望重的教授一起帶著人過來了。
可想而知有如此可怕的天賦的人就應該受到如此多的重視。
他們忍不住酸溜溜地想，如果自己是秦衍該有多好啊。
可惜他們是他們自己，不是秦衍。
秦衍一過去就拿到了兩個專業的第一，這種能力真的讓人嘆服。
追都沒有辦法追，嫉妒都沒有辦法嫉妒。
他們能做的就是看秦衍能繼續往上走，走到哪一步。
大家對待秦衍的態度變了，秦衍可以感覺到。
小貓咪也可以感覺到，但它現在太小了，整顆心裏只有秦衍，別的什麽都沒有。
林老和孟老經常會過來看看秦衍在這裏的生活行不行。
秦衍就會陪著他們聊天，將自己的貓兒子貢獻出來，讓兩個對貓忍不住蠢蠢欲動的老人摸一摸小貓咪。
小貓咪似乎也知道現在它跟秦衍的好日子是誰帶給他們的。
所以對兩個老人家也是非常客氣。
乖乖地讓人抱著，一點都不拿喬。
親臉、親爪爪、摸肚肚，雙眼圓溜溜的，水汪汪的，像是會說話會撒嬌一樣。
林老忍不住感嘆，要不是他們家裏有小貓咪了，指不定他們會忍不住偷偷地趁著秦衍不在的時候綁架小貓咪帶回去。
秦衍聽了哈哈大笑，但心裏可沒有感到好笑。
他覺得自己有些冷血，雖然兩個老人對他非常好，給了他機會，但如果他們對小葉辰下手，要將他兒子帶離他的身邊，他說什麽都會去將自己的兒子搶回來。
玩笑，是只有雙方都覺得很有意思，很好笑，才算是玩笑。
而不是踩著對方在意的那個點。
秦衍臉上的表情很假，雖然是笑起來，但無端讓人覺得他不高興。
林老跟孟老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他們竟然忘記了秦衍是一條兇猛的人魚了。
在高位時間久了，這樣的話術忍不住就會脫口而出。
他們的學生是無所謂，但不代表人魚無所謂。
屋子裏有片刻的沈默，最後還是秦衍用帶著笑的目光掃了他們眼。
“辰辰在我的心裏就是孩子一樣，哪怕你們真的很喜歡，那也真的很抱歉，我不能把它送你們。”
秦衍開了口，兩個老人立刻順著說，“嗯嗯，我們知道的，就是開個玩笑。”
秦衍只笑著沒有回答。
林老道：“我們和你的幾個老師商量了一下，大家都認為你現在有出師的能力，所以準備讓你開始跟大家一起幹活兒了。”
秦衍知道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就算是動物園裏面被收編的珍稀動物們，雖然食物不愁，但還是要為動物園賺錢，怎麽都不是白吃的。
“可以啊。不過我還有想要學的東西。”
秦衍道。
兩個老人忍不住好奇：“什麽東西啊？”
他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對話已經從他們兩個作為主導，慢慢地成為秦衍變成了主導。
他們兩個人的思緒跟話頭也被秦衍牽著走。
秦衍眉頭一挑：“玄學吧。”
他說道，“聽說玄學也是我們國家的一個特色，我挺感興趣的。”
兩個老人已經做好了秦衍有可能會出說來的內容，但萬萬想不到對方竟然說得會是這個。
兩個崇尚科學的老人家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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